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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藏经法研究18吴信如
盂兰盆供讲义吴信如 讲
序 佛法之根本教义,可以“缘起性空”四字蔽之,佛法之根本修持,则可以“上供下施”四字蔽之。盖菩萨道之行持,一切之一切,无非上求佛道下化众生,斯即上供下施也。汉传佛教,供施法门流传最久、流行最广、影响最大的,当推“盂兰盆供”与“瑜珈施食”,超生度亡,祈求福报,几乎一年一供,晚晚施食。不但已成寺庙经常赴之法务,而且形成民间超度亡放焰 口、中元节烧包之习俗。但对盂供与施食经法之大义与修持,缺乏正信、正解、正行,以致经晦而不明,法蔽而不彰,甚至沦为迷信陋习,为人所诟。往年二学园根本道场,每年都办盂兰盆法会,兴供施食,掌法顾净缘多次讲解盂兰盆经,以明盂兰盆经法教孝、教施、教食之法义,发人深省,启人智慧,使人得以正信、正解、正行。 1991年夏,余调来北京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,应河北省佛协会长净慧法师邀请,参加河北正定临济寺盂兰盆法会,并讲盂兰盆经。余于是综合历年师说,编写此本《盂兰盆供讲义》,以广法益,用报四恩,上供下施,回向一切。由于盆供经法多与地藏以法相通,故以本讲与《地藏经法研究》合并刊行,以飨读者。 吴明信如谨识 一九九七年一月十五日于北京
佛说盂兰盆经
西晋三藏法师竺法护译 闻如是,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。大目犍连始得六通,欲度父母,报乳哺之恩。即以道眼观视世间,见其亡母,生饿鬼中,不见饮食,皮骨连立。目连悲哀,即以钵盛饭,往饷其母。母得钵饭,便以左手障钵,右手抟饭,食未入口化成火炭,遂不得食。目连大叫,悲号啼泣,驰还白佛,具陈如此。佛言:汝母罪根深结,非汝一人力所奈何。汝虽孝顺,声动天地,天神、地 祇、邪魔、外道、道士、四天王神,亦不能奈何。当须十方众僧威神之力,乃得解脱。吾今当为汝说救济之法,令一切难,皆离忧苦。佛告目连:十方众僧,七月十五日,僧自恣时,当为七世父母,及现在父母,厄难中者,具饭百味五果,汲灌盆器,香油锭烛,床敷卧具,尽世甘美,以着盆中,供养十方大德众僧。当此之日,一切圣众,或在山间禅定,或得四道果,或在树下经行,或六通自在,教化声闻缘觉,或十地菩萨大人,权现比丘在大众中,皆同一心受钵和罗饭,具清净戒,圣众之道,其德汪洋。其人供养此等自恣僧者,现世父母、六亲眷属,得出三途之苦,应时解脱,衣食自然。若父母现在者,福乐百年。若七世父母生天,自在化生,入天华光。时佛敕十方众僧,皆先为施主家咒愿。愿七世父母,行禅定意,然后受食。初受食时,先安在佛前,塔寺中佛前,众僧咒愿竟,便自受食。时目连比丘及大菩萨,皆大欢喜。目连悲啼泣声,释然除灭。时目连母即于是日,得脱一劫饿鬼之苦。 目连复白佛言:弟子所生母,得蒙三宝功德之力,众僧威神之力故。若未来世一切佛弟子,亦奉盂兰盆救度现在父母乃至七世父母,可为 尔否?佛言:大善快问。我正欲说,汝今复问。善男子,若比丘、比丘尼、国王、太子、大臣、宰相、三公、百官、万民庶人,行慈孝者,皆应先为所生现在父母、过去七世父母,于七月十五日,佛欢喜日,僧自恣日,以百味饭食,安盂兰盆中,施十方众自恣僧。愿使现在父母,寿命百年,无病,无一切苦恼之患,乃至七世父母离饿鬼苦,生人天中,福乐无极。是佛弟子修孝顺者,应念念中常忆父母,年年七月十五日,常以孝慈忆所生父母,为作盂兰盆,施佛及僧,以报父母长养慈爱之恩。若一切佛弟子,应当奉持是法。尔时目连比丘、四辈弟子,闻佛说法,欢喜奉行。 盂兰盆供讲义 盂兰盆供是根据《佛说盂兰盆经》而开演的一部法门。梵语盂兰盆,又音乌兰婆拏,义译为救倒悬。佛说盂兰盆经一卷,西晋竺法护译,说盂兰盆之缘趣与修法,历代有人注疏,其 著者为华严五祖唐圭峰宗密禅师之经疏二卷。自圭峰大师著疏阐扬,又比附儒门教孝,才使这部法门普及民间。千多年来,每年七月十五日,中元佳节,盂兰盛会,追荐亡灵,供养佛斋僧,俗烧纸包,僧赶经忏,习俗传袭至今。圭峰定慧大师又判此经属人天乘,是小乘教,历来大德,很少注意此部小经。加之此部不满千字小经,又被流俗传说得芜杂不堪,时至近代,更被斥为迷信,破除禁止,以致这部法门正义不明,大法未彰。然此法门,实通大小乘,实通显密教,通世出世法,关系佛法弘扬,关系民俗淳化,不可以其小而忽其大而真之妙谛也。今且综合历年师说作此盂兰盆供讲。 轮回不虚,环流有常。一年气候,到秋天百果百谷成熟,大家便有了生活资料,这其中可分析出三种力量完成了收获: 一、大自然界的生力;(以存亡的父母师长代表大自然界) 二、本身辛勤的劳力; 三、众人帮忙的助力。 两千年前的释迦,为了教人合理地分配果实,说了盂兰盆供的方法。盂兰盆经虽简短,若配合其他有关经典来研究,也可知道他是用三种方法来报酬这三力的: 一、教孝——报酬大自然界的生力; 二、教食——自我的合理生活——报酬本身辛勤的劳力; 三、教施——报酬众人帮忙的助力。 这三力三教三报,也便是佛门常诵的供养偈义。偈曰:以我功德力,如来加持力,及以法界力,普供养而住。 盂兰盆经的甚深精义,即:一是教孝,二是教施,三是教食。 下分缘起与意义分别讲述。 教孝的缘起 经说大目犍连,始得六通,欲度父母,报乳哺之恩,即以道眼,观视世间,见其亡母,生饿鬼中,不见饮食,皮骨连立。目连悲哀,即以钵盛起,往饷其母。母得钵饭,便以左手障钵,右手抟饭,食未入口化成火炭,遂不得食。目连大叫,悲号啼泣,驰还白佛。经又云:善男子,若比丘、比丘尼、国王、太子、大臣宰相、三公百官、万民庶人,行慈孝者,皆应先为所生现在父母、过去七世父母,于七月十五日,佛欢喜日,僧自恣日,以百味饭食,安盂兰盆中,施十方众自恣僧。愿使现在父母,寿命百年,无病,无一切苦恼之患,乃至七世父母离饿鬼苦,生人天中,福乐无极。 教孝的意义 佛教的孝,是一切修行的根本。诸大乘教,莫不教孝,圭峰疏中,引着《华严经》、《梵网经》、《大涅盘经》说:“戒虽万行,以孝为宗”。他又引观经所说的“当修三福,一孝顺父母,乃至此三种业,是三世诸佛净土正因。”他遂又说:“孝顺是净土之因。”可见佛家教孝的殷重,但佛家所谓孝,与儒家所谓孝,却大大不同。圭峰列举着“生前侍养”、“没后追思”的种种。 生前侍养不同者: 儒家则慎护发肤,扬名后代,故乐春不出,曾子开衾。 释教则祝发坏衣,法资现世,故优陀通信,净藏回邪。 没后追思不同者复有三种: 1、居丧不同:儒则棺 槨宅兆安墓留形。释则念诵追斋,荐其去识。 2、斋忌不同:儒则内斋外定,想其声容。释则设供讲经,资其福报。 3、终身不同:儒则四时杀命,春夏秋冬。释则三节放生,施戒盆会。 圭峰又就世谛中说出许多孝道相同之处,引着儒宗的人,都入盂兰盆会。许多做盂兰盆会的人,未必都了解佛法,却被儒宗的慎终追远观念所驱使,都说七月十五务必要供祭祖宗亡魂的。但依经文,应明佛家教孝之义。 一、经中屡说“七世父母”,这七个字不作六数加一用,“七世父母”就是说自无量劫受生以来的父母。我们前一世前二世乃至前无量世的父母,有多少呢?现在各个在于何处呢?简言之,就是经论中常说的“六道众生皆我父母”一句话罢了。我们孝顺七世父母,我们就当拔六道众生之苦,与六道众生之乐。再换句话说,孝顺七世父母,就是广度六道众生。 二、这种以七世父母教孝的博大,不独儒宗所乏,可说世界上所有的宗教,绝无仅有。不过他的基础,正建立在“生死轮回”上。不信轮回的人,他必定说从不曾见着死后的父母,更何处有什么地狱罪呢?其实世尊早分明告诉他说,障深业重的人,不见不信。修行得道的人,却实知实见的。所以经说,大目犍连,即以道眼,见其亡母,生饿鬼中云云。 三、世尊教我们孝顺七世父母的方法,就是供佛施僧。本来佛法的六度万行乃至无量无边的修行,总不出“上供下施”四个字。上供便是上求佛道,下施便是下化众生。未深入佛法的人,还存着此世他世隔别的观念,不免疑惑着说,这样供佛施僧,是不是先亡父母,能得益处呢?世尊大慈,便于经中复说,行慈孝者,应为所生现在父母,供佛施僧,愿使现在父母寿命百年,无病无恼。于是我们可以试为现前父母供佛斋僧,若果我现前父母欢喜安乐或是听闻经法,忽启觉悟,看是不是得益。现前父母得安乐,七世父母亦必得安乐,现前父母得觉悟,七世父母亦必得觉悟也。 依经略说以上三点。就大乘化他道理上说,再莫过于孝顺七世父母的真实了;就六度万行的根本上说,再莫过于供佛施僧的精要了。 如此说“戒为行本,孝为戒宗”,孝之时义,真实精微。 教施的缘起 经云:佛告目连,十方众僧,七月十五日,僧自恣时,当为七世父母,及现在父母,厄难中者,具饭百味五果,汲灌盆器,香油锭浊,床敷卧具,尽世甘美,以着盆中,供养十方大德众僧。经又云:其人供养此等自恣僧者,现在父母六亲眷属,得出 三途之苦,应时解脱。若父母现在者,福乐百年。若七世父母生天,自在化生,入天华光。 教施的意义 六度万行,布施为首。布施正对治着悭贪,一切罪恶,都由悭贪起。一切功德都由布施生。圭峰疏云:“有经中说,定光佛时,目连名罗卜,母字青提。罗卜欲行,嘱其母曰:若有客来,娘为具膳。去后客至,母乃不供,仍诈为设食之筵。儿归问曰:昨日客来,若为备拟。母曰:汝岂不见设食处耶?从尔已来,五百生中,悭悭相续。”所以本经谓目连见其亡母,生饿鬼中,悲号啼泣,驰还白佛。世尊便说:“汝母罪根深结,非汝一人之力所奈何”。又说:“吾今当说救济之法,令一切难,皆离忧苦”。佛所说的供佛斋僧救济之法,就是“布施”。自青提虚设筵席悭贪不舍的一段故事,演为小说,演为戏剧,世俗讹传,把戒贪的正义,掩没不彰。同时做盂兰盆会的,在丛林内或者还虚演一下故事。普通的,更是牛鬼蛇神,莫名所以。只是都要放一台瑜珈施食,仿佛七月十五日放瑜珈施食,就是盂兰盆会。而不知施食一法,虽与盆供同是行施破贪,却是另有缘起。施食随时可行,盆供必定在七月十五日。经中郑重再四,说是“僧自恣日”,分明教我们去布施出家之人,未曾说着布施饿鬼。且必教我们布施在大多数出家人得道的那一天。本来施食同教施,却不能说与盆供无关。但像经上说的,目连那样的纯孝,目连那样的神通,悲哀着手持钵饭,身入地狱,可怜他那饿鬼老母,还是不能得救。所以世尊才又说出这盆供养法门,教我们于如来欢喜之日,仗众僧功德之力,才能得救。倘若我们忽略了盆供,单单知道要施食,难道普通僧人,致孝于他人父母,过于目连之孝供于其亲?又难道普通僧人的持诵,其神通还高于目连吗?这是绝无是处的。纵然法事精诚,也只算放了一台瑜珈施食,不是盆供法事,我们不应含混。至于布施何以必于僧众呢?虽是别的经典,也有说到布施贫穷,比供佛施僧功德大的,那是机各有当,是应别论。若就布施常轨上论,布施俗人,是志在出世求大解脱的,布施着他们,才结了出世的法缘,种了解脱的上因,这更是盂兰盆经中教施的正义了。 教食的缘起 经云:佛又教十方众僧,皆先为施主家咒愿。愿七世父母,行禅定意,然后受食。 教食的意义 食在世法,极为重要。日常需要四件大事,所谓“衣食住行”,食为其一。而说到“食色性也”,乃至于“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”,那食字的蒂固根深,大可想见。若是再进而说“民以食为天”,便要说一切的需要都可以缺而食独不可缺,那食字之权威,更高于一切了。 在出世法会上,一般要求超乎凡夫生活,生死关头,尚且要彻底打破,何况这维持生命的食,其无上权威,到此也就不免消失殆尽,一般学佛的人都将它忽略看过。可我们究竟还在学的时候,并没有到成的时候。现前的同愿,纵然已经行满三 祇,位居十地,只要有一分未臻圆极,便还有一分凡夫的生活。若是初发心的菩萨,更不必说。我们既不能离开凡夫的生活,那食字的权威,也就不能立刻脱离,在修行道路之中,仍不免处处受它的支配,又怎可能将它忽略看过呢?况且再进一层说,菩萨行愿度生,如来随机示现,都仍然要在凡夫的生活 里面巧作方便。就因满果満上立言,这一个与凡夫生活关系最深的食字,也就不容忽略看过罢。 佛家常说食法概念,可一言以蔽之,就是说“食”是一种不善法而已。譬如说四欲,便将食欲与情欲、色欲、淫欲并称;说五欲,便将食欲与财欲、色欲、名欲、睡眠欲并列。而对治方法里面,有所谓“食厌想”,乃是十想之一,依《智度论》所说,最为详尽,实可代表许多佛教中的食法观。 “食厌想者,观是食从不净 因缘生。如肉,从精血水道生,是为脓虫住处。如酥乳酪,血变所成,与烂脓无异。厨人汗垢,种种不净,脑有烂涎二道流下,与唾和合,然后成味。其状发吐,从腹门入,地持水烂,风动火煮,如釜煮糜,滓浊下沉,清者在上。譬如酿酒滓浊为屎,清者为尿,腰有三孔,风吹腻汁,散入百脉,与先血和合,凝变为肉。从新肉生脂骨髓,从是中生身根,从新旧肉合生五情根,从此五根生五识,五识次第生意识,分别取相,筹量好丑,然后生我、我所心生等诸烦恼及诸罪业。观食如 是本末因缘,种种不净,知内四大与外四大无异,但以我见故,强为我有。复次,思惟此食,垦植耘除,收获蹂治,舂磨淘汰,炊煮乃成,用功甚重,计一钵之饭,作夫流汗,无 所一直。宿昔之间,变为屎尿。本是美味,人之所嗜,变成不净,恶不欲见。行者自思,如此敝食,我若贪着,当堕地狱,啖烧铁丸,从地狱生,当作畜生,牛羊骆驼,偿其夙债,或作猪狗,常啖粪除。如是观食,则生厌想。因食厌想,于五欲皆厌。” 厌食不净,视为欲之一种,只是食法之一面。全面来看,佛法更有强调食法之利益和功能。如: 增一阿含经云:“一切诸法,由食而存,非食不存。” 婆沙论云:“何故名食?食是何义?答:牵有义是食义,续有义、持有义、生有义、养有义、增有义是食义。……或有说者,食有二相:一、牵引当有;二、任持今有,令有续住。” 俱舍论云:“经说世尊自悟一法,正觉正说,谓诸有情,一切无非由食而住。……毗婆沙说,食于二时能为信事,俱得名食。一初食时,能除饥渴;二消化已,资根极大。” 智度论云:“如佛语,檀越施食时,与五事,命色力乐膳。食不能令人得五事,有人大得饮食而死,有人得少许食而活,食为五事因,是故佛言施食与五事。” 上面所引的几条,对于食法的利益和功能,说得很郑重。并且佛说施食五福报,若认为食只是一种不善法,决不会有这样奖劝施食的话。但这都还是些理论上的空谈。下面却要举出我们本师释迦如来本身成道的历史上一个实据。 “释迦修苦行久,心自念言,我今日食一麻一米,乃至七日食一麻米。身形消瘦,有若枯木。修于苦行,垂满六年,不得解脱,故知非道。不如昔在阎浮树下所思惟法,离欲寂静,是最真正。今我若复以此羸身而取道者,彼诸外道,当言自饿,是般涅盘因。我当受食,然后成道。即从座起,至尼连禅河,入水洗浴。洗浴既毕,牧牛女供上乳糜,释迦食之,身体光悦,气力充足,堪受菩提。时憍陈如五人,既见此事,惊而怪之,谓为退转,各还所住。释迦独行,趣毕波罗树下,结跏趺坐。腊月八日,明星出时,豁然大悟。” 依着这段记载看来,释尊成道,不是很得力于食么?故认为食只是一种不善法,是不了义。 本来这个食字,对于人的色心两面,都有密切关系。色的资生和增长,固然依赖着食物,心的资生和增长,也是依赖着食物。只看前段所引《智度论》中食厌想,便可知道。他说,从食物生新肉,从新肉生骨脂髓,从是中生身根,便是色的资生和增长。又说,从新旧肉合生五根,从五根生五识,五识次第生意识,便是心的资生和增长。这一段话,发挥 着“色心不二”与“内四大和外四大无异”的妙旨,非常亲切,足以破“灵肉分立”“物心二元”等等误解,原有绝大的价值。学佛共同的目的都是要想成佛,而成佛唯一条件,就是转“识”成“智”。这一样“识”的原料,却是由“食”供给,若想成佛,对这原料的来源,又焉得不加重视。所以台宗修行二十五方便中,第一具五缘,便 有“衣食具足”一项;第四调五事,又有“调食”一条。真实修行的人,自然都要重视这个食法。故又有“法轮未转食轮先”之说。 佛教重食,但若认食为无上善法,那又大谬不然,佛教对于食,只认为是一种药,而他的最微妙最精深的食制,便是“斋法”。 斋法的真实精神和真正的持斋,不在乎食肉不食肉,而在乎“过午不食”。 持斋不起于释尊,劫初圣人,便教人持斋。但那时斋法,只以一日不食为斋。后佛出世,才改为过午不食。因此斋又作时,斋食就是时食。《寄归传》云:“四部律文皆以午时为正,若影过线许,即曰非时。”《僧 祇律》云:“午时日影过一发一瞬,即是非时。”《智度论》云:“如诸佛尽寿,不过中食。”《俱舍论》云:“离非食时名为斋体。”《释门正统》云:“斋则过午不时。”《沙弥十戒仪则经》云:“若受斋食时,不得过中午”。《释氏要览》曰:“佛教以过中不食名斋。”例证甚多,不能备举。总而言之,过午不食,才谓之斋。 因此,佛教上的食时分四种: (一)天食时——清旦之时,即诸天之食时也。 (二)法食时——午时也。三 世诸佛以午为如法之食时,过午则为非时。 (三)畜生食时——日暮也。——是畜生所食之时。 (四)鬼神食时——昏夜也。是鬼神所食之时。 佛教上的食物也分四种: (一)时药——日日为新,由旦至日中听服之。 (二)更药——昼日当饮,如其至夜则但齐初更(律教分夜为三节。) (三)七日药——限七日服之。 (四)尽寿药——听任命久服之。 我们平常进食,便是“时药”,便应当以“法食时”为限,才合乎佛教正当的斋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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